◇◇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纪录片《科学启示录》不能给你的启示 作者：试图捕络 〈0A〉我在《科学新闻》杂志评出的“2010年中国十大科学传播事件”中得 知这套纪录片。杂志点评：“利用电视平台，生动展现科学史与科学文化，具有 广泛的科学传播意义。但相对而言，该片仍倾向于单向性内容发布，缺乏对于一 些具体问题的深刻探讨。”看片后，我认为杂志的批评合理，而且该片的缺陷不 止这些。 〈0B〉：上接〈0A〉 《科学启示录》是要反映西学东渐、近现代科学革命、科学在中国传播并与 社会互动的历史，以及一些科学文化的。我发现片中存在着“四不一没有”：证 据不足的“史实”、言过其实的浮夸、扭曲定义的揽功、体制反思的不足和对历 史转变真正关键点的忽略。影视的生动展现可能会强化观众对歪曲情节的记忆。 〈0C〉：上接〈0B〉 所以，我认为有必要把影片中的一些不实和遗漏指出来，供观众们在看片前 后参考。我保证不了所列提示都比片中所述的更准确全面，我可以保证的是每列 一条都是有文献支持的，大家如果有疑问可查看参考文献后作出自己的判断。各 条之间是有一定相关性的，所以我通过“上接”关系把它们互相“链接”起来。 第1集“源流” 〈1A〉：上接〈0B〉 片中说13世纪有威尼斯商人来到中国，暗示（没有表示怀疑）马可波罗有到 过中国。但是中国的史料没有提到过他，马可波罗家族的遗产中也没有任何物件 来自中国，所谓“马可波罗到过中国”是很可疑的。纪录片不应该拿传闻当史实， 尤其是所谓自己曾经辉煌得震撼远人的传闻，或有助于意淫却无助于反思。 〈1B〉：上接〈1A〉 片中说张衡的地动仪“是世界上第一台测定地震及其方位的仪器”，此说法 经不起推敲。古代中国人的发明，基本是通过经验和观察得来的，绝少是出自严 密逻辑推理的结果。值得反思的是，古代中国人偏重科举考试，轻视学术研究， 没有养成维护公共图书馆并搜集重要文献的传统，屡次出现忘记自己发明的情况。 〈1C〉：上接〈1B〉 片中讲者铿锵有力地引述汉学家和科学技术史家李约瑟的话，说“从公元3 世纪到13世纪，中国保持了一个世界其他民族其他地区所望尘莫及的科学知识水 平”，说“中华科技文明在中世纪在世界领先了一千年。”李约瑟把中国技术与 科学等同起来有很大的误导性。在中世纪长期处于世界领先水平的是阿拉伯科学。 〈1D〉：上接〈1C〉 其中一位讲者陈方正是相当博学的，但他的科学观很有些问题。他说：“在 古代来讲，中国有科学，巴比伦有科学，埃及也有科学。”把“科学”定义得太 宽泛了吧，只要是个文明就有科学？搜索后发现，这位讲者竟然把“中医药”也 当成是“中国成功的科学”，这样的科学素质作为科学史家是说不过去的。 第2集“断裂” 〈2A〉：上接〈1A〉 片中讲者说传教士把中国的情况写成文字让欧洲人“发现”了“东方原来有 一个这么美好的国家，人民勤劳朴实，政府热爱人民如子”。而事实是，虽然传 教士们对中国的介绍，比马可波罗的夸张拼凑是稍微准确了些，但总体上仍然是 相当片面的理想化中国。古代中国的很多阴暗面被传教士们隐瞒不表了。 〈2B〉：上接〈2A〉 片中讲者说是因为用科学进步的动态眼光去衡量中国的千年停滞，后来西方 对中国的看法变差了。那只能说是原因之一。根据《停滞的帝国》书中所述，西 方人心目中关于中国的种种神话形象的破灭，关键是1792年英国马戛尔尼使团去 中国作了实地考察，以及之后对中国严刑苛法所作的审读和分析。 〈2C〉：上接〈2A〉 片中说到康熙从传教士那里学了不少科学知识，但为了政治上维稳的需要， 为了平息对科学无知而又崇古排外的汉族儒生的纷纷议论，他鼓励历算学家梅文 鼎鼓吹“西学中源”说，此后“西学中源”说成为钦定观点。片中这里缺乏点睛 之笔：康熙所为就是科学传播史上为政治而歪曲历史扭曲学术的先例。 第3集“风暴” 〈3A〉：上接〈1D〉 片中讲者说到“日本被认为是跟中国一起差不多的时间接受开放的跟西方相 遇的一个社会”，但没解释这个“被认为”其实是基于对日本历史的一知半解。 西医通过实践得到民间信任，搜集海外情报的“风说书”制度被统治集团采用， 如此之类，很早以前日本就在文化层面为日后的维新成功打下基础。 〈3B〉：上接〈2C〉 片中没有提到科学传播名人的一件丑闻。严复提倡“原强”，自己却做不到 自强，他提倡禁绝鸦片，自己却未能身体力行，一生都嗜吸鸦片，持续到晚年。 自己提倡的理念，自己却并不遵行，当代的知识分子应该引以为戒。不仅限于科 学传播领域的，越是“公共”的知识分子，越应该以身作则垂范他人。 〈3C〉：上接〈1D〉 片中提到德先生与赛先生，令我想起李敖说的，鲁迅提倡民主却反对议会政 治，陈独秀提倡科学却说唯物史观是科学，他（们）的头脑没有资格提倡民主 （和科学）。不过，鲁迅做过理科教员，他的提倡科学反对中医是有专业知识基 础的。陈独秀晚年对斯大林时代的反思相当深刻，他提倡民主的意见值得听取。 第4集“选择” 〈4A〉：上接〈3C〉 关于爱因斯坦在中国，片中没提到：他本来是要去北京大学讲学的，后来未 能如愿，也成为北大的一大遗憾。之所以没有来成，除了报酬太低或有人作梗以 外，主要是因为北大没和他正式签约。同一时间，他去日本访问是有签约的，从 传记也可以看到他以及德国大使都看重合同的履行。这点异同，不无启示。 〈4B〉：上接〈1C〉 片中引用了孙中山的录音讲话：“中国千年来都是头一等的强国，那么为什 么，我们这个国家现在变成这个地步呢？”——中国为历来的大国那是公认的， 但说成千年头号强国则是鼓动虚骄的取巧。而国家变成这个地步，和您的所作所 为是不无关系的。您和您的手下暗杀了多少有名有姓的人物，您忘了吗？ 〈4C〉：上接〈3C〉 片中孙中山又说：“这就是我们这个国民睡着了，我们的中国人应该要赶快 想想法子，怎么样来挽救，大家要警醒警醒。”——的确要警惕，中国人不但要 警惕“现行暴君”，还要挖出“历史暴君”的老底，并阻止有可能出现的“未来 暴君”。不加以警惕而又被暴君“唤醒”的，结果很容易成为暴民。 第5集“决策” 〈5A〉：上接〈4C〉 两弹一星元勋、研制人造地球卫星的领军人物赵九章受暴民迫害后自杀，这 种有功之人没得好报的事例在片中只是一笔带过。没提院系调整和学部成立，轻 描淡写历次政治运动对中国科教的破坏。相对于GMD组建中研院那样的“大立”， GCD弄出这么些“大破”也不展开细讲，能指望观众得到多少真正的启示呢？ 〈5B〉：上接〈5A〉 片中提到，（继反右整风之后），大跃进期间的1958年9月，“中华人民共 和国科学技术协会”经合并而成。按科协官网简介，它“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 人民团体”，“科协的各级组织必须在各级党委的领导下”。党委通常不是科技 工作的内行，却必须领导科技工作者。科协正是“外行领导内行”的产物。 〈5C〉：上接〈3A〉 片中说“冯·诺伊曼提出了新的计算机制造模型，由此构成了今天通用计算 机的原型。”实际上，所谓“冯·诺伊曼结构”并不是仅由他一人提出的。虽然 总结报告中包含了他的创见，但实际上是汇集了多人的创见和成果，他只是报告 的起草人。至少用“冯·诺伊曼等科学家”这样的提法才比较准确如实。 第6集“希望” 〈6A〉：上接〈2C〉 片中提到数学家陈景润通过报告文学受到全国关注，说“科学，以这样的方 式回到了古老的中国大地，科学与公众似曾相识。”暗示科学形象对中国公众来 说是古已有之，不知有何依据。从中国第一份科普杂志《格致汇编》1876年创刊 到1978年，中国公众开始大规模认识科学刚过百年，和“古老”没什么关系。 〈6B〉：上接〈5A〉 片子从80年代初直接跳进30年后的现在，忽略了不少与科学传播有关的事件。 即使没必要提闹学潮的事，至少应该提反对法轮功的事，那可以从反面证明科学 素质对公民的重要性。中国《科学》杂志的三起两落和《科学美国人》中文版的 两起一落，作为科学媒体在中国曲折中发展的典型尤其应该深入剖析。 〈6C〉：上接〈5B〉 片中提到英国科学促进协会和美国科学促进会。美英两会在科学传播方面的 成就斐然是公认的，片中把中国自己官办的科普、科协列在其后相提并论，暗示 中国做到了“人有我有”，其实是没有自知之明。此会不同于彼会，人家英美两 会都是民间组织，人家的经费主要是靠自筹的，不是主要靠财政拨款的。 〈6D〉：上接〈2C〉 片中张开逊指出，“国与国之间的竞争，表面上是经济实力的竞争，产品销 路的竞争，产品科技含量的竞争，最终或最后的决定性的是劳动者和国家群体的 科学意识的竞争。”漏提了制度上的竞争。第三集“风暴”里甲午战争失败的教 训已经说明，只引进物器和文化，却不改进制度，就会陷入后发劣势。 第7集“启示” 〈7A〉：上接〈1C〉 片中提到1543年出版的哥白尼《天体运行论》和维萨里《人体构造》，但没 讲出其中的关键：“宽泛地说，近代科学是几种文明在长达几个世纪中持续交流 碰撞的最终产物。”例如哥白尼也是有其先驱的，他的发现很大程度是基于阿拉 伯-伊斯兰文明的成果，他采用了阿拉伯天文学家的观测数据和数学技巧。 〈7B〉：上接〈6C〉 关于解剖，欧洲人积累了大量关于人体解剖的的经验知识，是得益于当时意 识形态上不存在抵制，而穆斯林在宗教上是排斥解剖的。在中国，《洗冤集录》 及其后续版本的颁布，使得外行（地方官员和没能力的仵作）负责验尸，禁止了 内行（有能力的仵作、医生和解剖学家）参与，扼杀了解剖学的发展。 〈7C〉：上接〈1A〉 片中说，阿基米德面对罗马士兵，护住沙盘上的图形喊道：“不要动我的 圆。”当罗马教会宣判伽利略终身监禁时，他喃喃自语：“可是，地球仍在转动 啊！”这两个都只是传说，没有历史依据。作为科学史纪录片，要靠这些没有根 据的传说来煽情的话，能指望观众从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启示呢？ 参考文献 〈0A〉《科学新闻》评出2010年中国十大科学传播事件 http://www.sciencenet.cn/skhtmlnews/2011/2/1356.html?id=1356 〈0B〉 雷·赫伯特：看电影学历史 红猪（翻译） 《环球科学》2010年4期 P86 陈向明：大多数人的麻烦不是出于无知，而是在于知道太多似是而非的事情 http://www.xys.org/xys/netters/psi1b/chenxiangming2.txt 〈0C〉 最初是断断续续发在我的微博上的，这里是合订版，有改动，但每 条字数仍控制在微博格式限定的140字以内。 我的微博：试图捕络 http://weibo.com/c2blog 〈1A〉 科学启示录 第一集 源流 http://kejiao.cntv.cn/C22294/classpage/video/20101122/100539.shtml 意考古学家称马可波罗从未到过中国 http://tech.sina.com.cn/d/2011-08-10/12205909568.shtml 〈1B〉托比·胡弗《近代科学为什么诞生在西方》P299 阿兰·佩雷菲特《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第七十章 标志进步的火柴 （1793年12月4日－6日） 金仕并：候风地动仪真能记录地震吗？ http://songshuhui.net/archives/191 方舟子：张衡的地动仪管用吗？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0ntq1.html?tj=1 方舟子：再说张衡的地动仪是否管用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17ahl.html?tj=1 〈1C〉托比·胡弗《近代科学为什么诞生在西方》P12、P44、P229 〈1D〉托比·胡弗《近代科学为什么诞生在西方》P235 陈方正：中医药是中国成功的科学 http://tech.sina.com.cn/d/2004-11-18/1051461280.shtml 〈2A〉《停滞的帝国》第八十二章 蒂津——丢了脸的使团（1794年-1795年） 对着鲟鱼叩头 〈2B〉《停滞的帝国》第五十三章“破坏夷船”（1793年10月18日-20日） 在迷信和崇拜之间 《停滞的帝国》第八十一章 不再迷恋中国的欧洲（1794年－1816年） 〈2C〉樊洪业：西学东渐与文化屏障 四、文化屏障之二：源流之辩 陳敏晧：初探《歷學疑問》、《歷學疑問補》 http://cge.gec.nthu.edu.tw/faculty/regular/kthsu/wwwroot/2007-proceedi ngs/13.pdf 〈3A〉于桂芬《西风东渐：中日摄取西方文化的比较研究》第一章 西学东 渐的发轫 四、所谓“拉丁文明”时代 (三)医学 《中日摄取西方文化的比较研究》第二章 “锁国闭关”时代 二、了解西方 的渠道 (一)“风说书”制度 〈3B〉天演学家罗曼史：严复 http://nf.nfdaily.cn/nfzm/content/2011-06/24/content_25920700.htm 〈3C〉李敖有话说 第三集 沐猴而冠和Democrazy 鲁迅在浙江两级师范学堂史实探微 http://www.literature.org.cn/Article.aspx?id=45485 陈独秀：无产阶级与民主主义 《火花》第三卷第一期 1936年3月10日 王福湘：陈独秀对苏俄经验的接受、反思与超越 http://www.chinese-thought.org/shgc/007537.htm 高力克：陈独秀晚年的民主观 http://www.eywedu.com/Chenduxiu/20/cdxf41.htm 〈4A〉智效民：爱因斯坦为何与北大失约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history/foreign/Einstein_zhongguo .txt 高学强：从爱因斯坦未到中国讲学看中西方观念的差异 〈4B〉大国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A4%A7%E5%9B%BD 李敖有话说 第109集 是谁杀了陶成章？ 李敖有话说 第110集 听真话没选 择 陈其美 http://zh.wikipedia.org/zh-cn/%E9%99%B3%E5%85%B6%E7%BE%8E 蒋介石 http://zh.wikipedia.org/zh/%E8%94%A3%E4%B8%AD%E6%AD%A3 陶成章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99%B6%E6%88%90%E7%AB%A0 宋教仁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AE%8B%E6%95%99%E4%BB%81 黄远生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BB%84%E8%BF%9C%E5%BA%B8 汤化龙 http://zh.wikipedia.org/wiki/%E6%B1%A4%E5%8C%96%E9%BE%99 〈4C〉袁伟时谈辛亥：八、革命歧途之三：孙中山 http://news.qq.com/a/20111003/000332_7.htm 暴君政體 - 中華百科全書 http://ap6.pccu.edu.tw/Encyclopedia/data.asp?id=6876 暴民專制 http://ap6.pccu.edu.tw/Encyclopedia/data.asp?id=3821 〈5A〉天安门请柬神秘消失 卫星奠基人赵九章为之殒命 http://phtv.ifeng.com/program/wdzgx/detail_2011_01/03/3913783_0.shtml 燕京大学 http://zh.wikipedia.org/wiki/%E7%87%95%E4%BA%AC%E5%A4%A7%E5%AD%A6 王健：瞿同祖与法律社会史研究——瞿同祖先生访谈录 http://www.law-culture.com/showNews.asp?id=7669 费孝通访谈录：1952年院系调整的时候就取消掉了社会学 http://cul.jschina.com.cn/gb/jschina/culture/culture/userobject1ai8143 23.html 李岚清回忆高等学校调整决策始末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report/gaoxiaotiaozheng.t 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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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zh.wikipedia.org/wiki/%E5%86%AF%C2%B7%E8%AF%BA%E4%BC%8A%E6%9B%B C%E7%BB%93%E6%9E%84 〈6A〉王扬宗：傅兰雅与《格致汇编》 http://www.csc.pku.edu.cn/art.php?sid=3086 〈6B〉一位美国科学家眼里的“法轮功” http://www.people.com.cn/GB/channel1/13/20000926/250219.html 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2006—2010—2020年) http://www.cast.org.cn/n435777/n624541/12948.html 科学 (中国杂志) http://zh.wikipedia.org/wiki/%E7%A7%91%E5%AD%A6_(%E4%B8%AD%E5%9B%BD%E6 %9D%82%E5%BF%97) 陈宗周：《科学美国人》的中国故事 《环球科学》1011年8月 P6 《科学美国人》中文版缘何“猝死”？ http://media.people.com.cn/GB/40606/3830647.html 全球顶尖科普刊物缘何难在中国落地生根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a555cb010004d3.html 〈6C〉英国科学促进协会是英国最有影响的民间科普组织 http://www.cast.org.cn/n35081/n35668/n35743/n36689/n39420/10206104.htm l 《科学》（Science）杂志被定为美国科学促进会的会刊 http://sourcedb.cas.cn/sourcedb_scr_cas/zwqkk/gwqkwz/200911/t20091122_ 2673112.html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章程 http://www.cast.org.cn/n435777/n435799/n676835/n682442/31350.html 张剑《中国近代科学与科学体制化》第六章 科学社团的发展及其功能演化 四、科学社团目标与功能演化 P326 〈6D〉梁启超：五十年中国进化概论 樊洪业：西学东渐与文化屏障 文化屏障之三：体用之分 杨小凯：后发劣势 http://www.unirule.org.cn/symposium/c181.htm 〈7A〉托比·胡弗《近代科学为什么诞生在西方》P55、P142、P228、P303； P12、P228 〈7B〉托比·胡弗《近代科学为什么诞生在西方》P186、P195 〈7C〉http://en.wikipedia.org/wiki/Archimedes “Eppur si muove” http://en.wikipedia.org/wiki/E_pur_si_muove! 《历史上最美的10个实验》伽利略 物体的运动方式 P3 ◇◇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